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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推出毛会迎原创长篇小说:昨夜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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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0-21 11:18: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昨夜西风
作者: 毛会迎
第一章      冤孽             第二章      夙愿
第三章      风波             第四章      政绩
第五章      过年             第六章      隐情
第七章      高考             第八章      清债
第九章      婚事             第十章      竞选
第十一章    报复             第十二章    薄命
第十三章    酒鬼             第十四章    机变
第十五章    泄密             第十六章    查帐
第十七章    出招             第十八章    说客
第十九章    上访             第二十章    驻村
第二十一章  迁怒             第二十二章  扶贫
第二十三章  秋兰             第二十四章  眼界
第二十五章  开发             第二十六章  较量
第二十七章  辞职             第二十八章  色罚
第二十九章  天灾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1 11: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第一章
冤孽
      深夜的一场寒霜给黄花寨村披上了一层面纱,院子里,树上,屋顶上一片洁白,宛如下了一场小雪。黎明时分,一弯冷冷的殘月如钩,依依不舍的挂在西方天幕上闪着寒光。
      晨曦中,从村外走来一位姑娘,年龄约十八九岁,她身上只穿一层单衣,头发,眉毛和围在脖子上的巾上都结了一层霜,脸色发黄,神情沮丧,看样子走了大半夜的山路。她走进村里,迎面遇到几个挑水的妇女好奇的驻足观望,她立时低下头不敢看她们一眼,急匆匆向前走去,来到村中十字街口时好像迷了路,向四周看了看,当她看到街旁的一盘石碾时转身来到石碾一边的那户人家门前,犹豫了一下,举手叩响了院门。
      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常年做狗肉生意,村里人在背后叫他‘打狗子’。他到四邻八乡去买狗时,进了村一声吆喝:“打馋狗噢!”立即就会引起全村的狗一阵狂吠。
       这位姑娘的敲门声刚响了几下,吱呀一声,‘打狗子’家的大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门口,他身材强壮的像一堵墙,满脸紫红,一双牛眼一样的眼睛也布满了红丝。村里人说狗肉汤属大补之品,‘打狗子’天天喝狗肉汤就补成了大红脸。
      这一天是石岭乡驻地逢大集的日子,‘打狗子’昨天晚上忙活了大半夜煮了两条狗,今天早早的起来,让老婆温热了一碗狗肉汤,喝上一杯烧酒,匆匆吃了一点早饭就忙活着收拾狗肉挑子,听到敲门声,开了门看到一个陌生的姑娘站在门口。
     “你是来买狗肉的?”他常年做熟狗肉生意,本村或是邻村人有时到他家里买狗肉,看到她大清早就敲门,于是问。
      “表姨父不认识我了吧,我十多年前来过一次,我是吴家沟的吴小月。”她七岁时,母亲曾带着她来过表姨家,当时记得门前有一盘石碾,也记得表姨父高高的个子红脸膛,如今见他站在门口,很不自在的自我介绍。
      听到这话,‘打狗子’依稀记得十多年前,老婆娘家的表妹曾经领着一个六七岁的丫头孩子来过,如今听到她的话,看到她一头的霜雪大为意外,她竟然走了一夜的山路,猜想她的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他又觉得疑惑,两家本不是至亲,多年来已没有交往,她这会儿怎么这个样子来了?正想再问几句,抬头看到不远处几个挑水的女人正向这边观望,说:“快进来吧,你看你这孩子,怎么敢走黑路。”让她进了院子后,“吱呀”一声关上大门,把站在不远处那几双好奇的目光关在了门外。
     “我表姨在家吗?”吴小月进了院子问。
    ‘打狗子’老婆正在屋里收拾男人赶集的东西,听说是吴小月来了也觉得意外,立即从屋里走了出来,正与吴小月迎面相对。
     “你是小月?十多年不见长成大人了,你这是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走了一夜?看你冻成这个样子,快进屋里暖和。”‘打狗子’老婆看到吴小月此时的情形,急得不知说什么。
      吴小月听到表姨这般关心的话忍不住哭了,表姨又急又埋怨:“你这孩子,大清早的哭什么,让东邻西舍的听到还以为我这里出了什么事,有话进屋慢慢说。”
    ‘打狗子’在院子里听到哭声也立即问:“家中出了什么事?”
吴小月立即止住哭声说:“没事,表姨父今天是去赶集吧,别误了你赶路,我没事。”
   ‘打狗子’见吴小月这样说,于是说道:“那我赶集去了。”说完,挑起狗肉挑子来到街上,照例清了清嗓子吆喝了一声:“香狗肉啊!”随即踏着浓霜布满的山路向村外而去。
      吴小月进了屋里,顿感屋里暖烘烘的,闻到屋中飘散着的狗肉香味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许多天来没吃过一顿饱饭,又经过这一夜的逃奔更是又冷又饥又渴,哪里禁得住这狗肉香味的诱惑?
     ‘打狗子’老婆把吴小月领进屋里,立即拿起一条毛巾扑打掉她头上身上的霜,然后找出一件棉袄给她披上,问:“你是不是饿了?”
     “表姨,我这会儿不是很饿。”吴小月又想哭,泪花一个劲的在眼眶里打转转。
     “过一会儿我马上就做饭你吃,老天爷,你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这是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出的嫁,是从哪里跑来的?”表姨看到吴小月那微微鼓起的肚子,知道她已怀孕,于是这样问。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1 11: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表姨,我……”
    “千万别哭,有话慢慢说。你不知道,俺这村里的人一个个闲得难受,就想打听一些事磨舌头根子。”
    “我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我还没有婆家。”吴小月说。
   “你你,你没有婆家?我怎么看着你怀上孩子了?做孽呀,到底是怎么了?”她吃惊的看着吴小月。
     吴小月断断续续的说,去年,村里成立了一个妇女扫盲班,因为她识几个字,村长就让她当了妇女扫盲班的老师,学校设在村大院里,每天晚上上课。哪想到村长是个畜牲,有一天晚上,她上完课刚准备回家时,村长说找她说点事,她进了村长办公室后就被他强奸了。在那村里,村长就是个恶霸,她被强奸后怕父母知道更伤心就忍了,哪想到村长有事没事的让她去村办公室,几个月后她才感觉肚子大了。前几天,这事又被村长的老婆知道了,于是天天跑到吴小月家门前破口大骂,硬说是吴小月勾引了她的男人,吴小月的父母气得把吴小月打得死去活来,关在家中不准出门。昨天晚上,她弟弟偷偷告诉她说,父母悄悄说准备第二天去买些什么药给她灌上,她听到后吓坏了,昨天晚上跑了出来。想想自己的几家亲戚前几年都去了关东,她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之际想到表姨,于是想来躲一躲,走山路时又迷了路,一直走到天亮。
      听到这些话,‘打狗子’老婆气得大骂:“新社会了,国家就不管这样的恶霸?你怎么不去乡公所告他这个王八羔子?”
     “表姨你不知道,我们村里的村长前几年是当过兵打过许多仗立过功的,因为受了枪伤才复员回村当了村长,他身上还带着枪,觉得自己有功,天天说天下是他打下来的,对村里人张口就骂,抬手就打,乡里县里去驻点的干部都敬畏他三分,我哪里告得了他?”吴小月委屈的说。
      表姨叹了一口气“唉,冤孽呀,冤孽。”
      两个人一时无话,吴小月不停的擦泪。‘打狗子’老婆沉默了一会儿说:“看你又累又饿的,你先坐会儿,我去做点饭给你吃,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1 11:2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打狗子’老婆走进厨房,一边做饭一边想着心事,吴小月这位不速之客让她犯了难,没想到吴小月遭了这样的罪,可是又不知怎么对待这位远亲。家里住着一个未婚先孕的大姑娘毕竟是一件丢脸面的事,如果对落难之中的吴小月下逐客令,从情面上又说不出口。百般思量之后想起了主意:给吴小月做媒。吴小月如果同意,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同意也没脸再住在这里。假如吴小月没出这丢人的事,把这姑娘说给自己的小儿子该多好,小月长得这么好看,可是,吴小月不出这事也不会看中她的小儿子,如今,她也不能给儿子介绍这样一个媳妇。她左思右想,想到了本村的一个远房侄子白仁祥。黄花寨村是个穷山村,一些青年穷得说不上媳妇就去闯了关东,自己的小儿子也是在去年闯关东了,现在村里还有一些光棍。
      光棍白仁祥从小就没了爹,与老娘相依为命,家境贫困,又好酒,快三十岁了还没说上媳妇。看着同龄人都是养儿育女一大群,自己还是光棍,梦里不知娶了多少次媳妇,有时喝上点酒,看着条母狗都觉得顺眼,不知央求多少人给他说媒,可是家里穷,又有酒瘾,没有哪个姑娘愿跟他受罪,年龄越拖越大,成家的盼头越来越小。
     ‘打狗子’老婆热了一碗狗肉汤,又做了一碗紫红的高粱面稀饭,拿出几个地瓜面煎饼喊吴小月吃饭,吴小月落座后问:“表姨,我表哥表姐都好吧?怎么没看到我小表哥?”她十多年前来时知道表姨家有一个女儿和两个儿子,那个小儿子比她打两岁。
     “你表姐早就出嫁了,你大表哥结婚后去了东北,去年你小表哥也到你大表哥那里去了。”
     “我小表哥也结婚了?”
     “我办完了你大表哥的婚事,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哪有钱给你小表哥说媳妇?你大表哥来信说,他在的地方比咱这里好一些,就让你小表哥也去了,唉。”她叹了一口气,看到吴小月还呆在桌前,说:“你趁热快吃吧。”
      “表姨,你也一起吃吧。”
     “我刚才吃过了,你姨父赶集要早赶路,我早早的做好了饭也和他一块吃了,省得再费柴草烧两次火。”
     又饥又冷的吴小月此时终于忍不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只觉得眼里酸酸的,泪花在眼里直打转。
      吃了饭又回到正屋,吴小月顿然精神了许多。‘打狗子’老婆终天忍不住问:“小月,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我看,在我这里呆几天就回家吧,你爹娘找不到你会着急的。”
     “表姨,我这辈子也没有脸面再回吴家沟了,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我反正就是一个死。”
     “你看你说到哪里了?你来到我这里说这些话,这不是害了我吗?”
     “表姨,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爹娘说,就权当没有我这个女儿,这几天我爹一天不知打骂我多少次,说是我活着丢人现眼的还不如死了的好。”
     “那只是你爹娘一时的气话,哪有爹娘不心疼自己儿女的?”
     “表姨,我真的不能回家了,您有办法就帮我指一条活路。”
     “你看这样行吧?我托人给你弄点打胎药,你把肚子里这个祸害做了算了。”
     “表姨,说实话,我这会儿最恨那村长,可是,又不忍心害了一条小命,肚子里的孩子无罪。”
     “唉,你真是死心眼。还有一个法子,我给你介绍一户人家,你觉得合适呢就相亲,觉得不合适呢,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知道表姨是为我好,我听您的。”
      表姨听到这话微微一笑:“这村里就有一个人,论起来是我的远房侄子,叫白仁祥,人长的也不错,心地也好,只是因为家里穷一点至今还没成家,多次托我给说亲呢,你要是有这个意,我给说一下?”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1 11:3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只要表姨觉得合适,一定错不了,就托表姨操心了。”吴小月说。
      好,那你先在家坐着,我去给打听一下。”‘打狗子’老婆说着走了出去,小月独自一个人在屋里,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
      白仁祥住在村前的小河边,三间老屋,一个破落的小院子,只有院子里的几棵高大的杨树显得精神。这一天早饭后,白仁祥看到远房婶子来了,立即笑脸相迎,这几年一直缠着这位婶子给说媳妇,虽然没说成,但还是抱着一丝梦想。
     “你娘呢?”‘打狗子’老婆进了院子问。
     “婶子有什么事找她?她刚出去一会儿。”
     “我想给你说媳妇,听听她的意见。”
     “真的?婶子,这事不用找俺娘说,我就能做主了。怪不得刚才看到两个喜鹊在俺家树上叫呢,嗨嗨。”仁祥说完又高兴的傻笑了两声,他没有想到婶子一大早会主动来给提亲,立时高兴的像喝了二斤酒,接着又问:“哪个村的?多大了?好婶子,您快让我去看看吧?您给我说成了,您就是我的亲娘。”
     “死仁祥,你嘴上积点德行吧?我可不愿我的儿也像你这样天天只知喝酒。”
     “好婶子,您给说成了,我一辈不忘您的恩德。”
     “你先说,要个什么条件的?”
     “唉,我这个年龄了,说实在的,只要是一个蹲着撒尿的就行。”
     “你该死呀,在你婶子面前也不会放个人屁。”
      白仁祥被婶子骂了,不好意思的说:“嗨,我听说你给我说个家口,就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仁祥,我给你说的这一个是我的表外甥女,我是看你老实才打算说给你,要不是她被坏人欺负了,怀了孩子,就是县官她也不一定看得上呢。”
     “那是,那是,她怀了孩子我也不嫌。再说,亲上加亲,更好。”他恨不得一口说出十个好。
    ‘打狗子’老婆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笑了:“那好,你这就到我家去看看吧,要是看不中呢,我就把她说给别人,咱村里还有很多没有媳妇的呢。”
      “好婶子,你可千万先为我着想呀,一拃不如四指近,你可不能眼看着我打一辈子光棍呀。”
      “那好,你这会儿就跟我去看看,不过,先说好了,我那外甥要是看不中你,那我也没办法。”
      仁祥跟着婶子来到她家,进了正屋见一个身材娇好的姑娘面朝里侧身坐在床上。
      吴小月的长相把酒鬼白仁祥馋得直咽口水,两眼像是被吴小月用线给牵住了,吴小月侧身坐着,大约是不愿让别人看到她因怀孕几个月而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
      仁祥那饥饿的目光从看到吴小月时就没舍得离开,从吴小月侧着的脸上,看得出这姑娘有些受委屈,丧魂失魄的样子,可是遮不住她的漂亮劲:那脸是细皮嫩肉的,胸前两个奶子高高的鼓着,一定像两个刚出笼的白面馍,想到这里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那腰细细的,像是唱戏的腰,那个腚圆润圆润的。
     “大侄子,你觉得俺女外甥还配得上你吗?”‘打狗子’老婆见仁祥进了门就痴呆的看,一双眼睛没有离开吴小月的身子,就笑着问。
    “我,嗨,嗨,婶子,咋说呢,人家长得这么好看,像年画儿似的,就怕人家不乐意。婶子,您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虽说心好,有力气,也实在,可是,家里穷,人家跟了咱能过惯穷日子?”仁祥不好意思的说。仁祥知道,按自己的条件能说上一个女人就很顺心了,这个姑娘这般俊俏,要不是怀了野种才不会嫁给他呢。怀野种就怀野种吧,只要进了他的屋和他睡了觉,那不是就能生出自己纯种的娃子来?一片庄稼地里,几天锄一遍都还能长出杂苗来呢,这有什么丢人的,有女人总比没有女人强,有杂种也比绝种好。
      仁祥来到屋里之后,吴小月一直斜坐在床上没有抬头,听到仁祥说话才斜视了一眼,见他瘦高个儿,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脸,眉目还算端正,让人看了不反感。从他的眼神看像是个善良的本份人。想想自己,未婚先孕,落难在外,有家无脸回,虽长的漂亮也没有别的梦想了,只想有个自己的家,表姨做媒大约不会害她,此时如果不同意表姨提的这桩媒,也没有脸再住在这里。
    “小月,人家表态了,你呢?要是同意呢,我就操心为你张罗一下。”表姨说。那语气根本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分明是逼她表态。
     “姨,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听你的。”吴小月说。听到这话,白仁祥滋得裂嘴笑了,用手不停的搓着脖子。
    “仁祥,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我是看你心好,脾气好,才把我女外甥说给你,你可要好好对她,今后要少喝酒。”媒人说。
    “那是,那是。婶子你放心,从婶子这里论起来,我和她还是表兄妹,我怎么能对她不好呢?只要她愿意跟着我,我向婶子保证,把她当老祖一样侍候着。”这话刚刚说完,引得‘打狗子’老婆大笑,吴小月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心想,这个白仁祥说话倒是很甜,看那样子是个实在人。
     “这婚姻大事,还得听你老娘的,叫你娘来一趟。”
     “嗨,婶子,俺娘知道你给说了这门亲事,不知怎么感激你呢。好,我这就找俺娘来和你订下。”仁祥说完高兴的走了。
      媒人见双方都同意,自然十分高兴。下午,‘打狗子’赶集回来,听到老婆说了小月的情况,也觉得把  小月说给仁祥是个好事。
      吴小月和仁祥见面的第二天,‘打狗子’老婆就去了一趟吴家沟的表妹家,征求对这桩婚事的意见。吴小月的爹明确表态:权当没有这个女儿,他已经没有脸面再把这样的女儿接回家给她出嫁。
发表于 2013-10-21 17:05:2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严重祝贺啊,是首发吧{:soso_e113:}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1 17:22:31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月满天心 发表于 2013-10-21 17:05
严重祝贺啊,是首发吧

呵呵,毛老师的这部作品已经出书,我这是分享给大家。
发表于 2013-10-22 21:09:52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这么长?
发表于 2013-10-23 08:05: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 来自 山东
急出毛病来了,,眼睛,赶紧的啊,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3 11:48:29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山东潍坊 来自 山东潍坊
     吴小月的娘有心招应这桩婚事,毕竟小月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听到男人这态度也不敢再说什么,一边擦眼抹泪的收拾着小月的东西包起来让表姐捎给小月,一边嘱咐表姐,让她为小月的事多操心。
     吴小月听说爹娘这样的态度,伤心羞愧的在表姨家哭了一场,第三天就被表姨领到了白仁祥的家中,在一间破草房里和白仁祥草草完婚,成了白仁祥名正言顺的老婆。吴小月嫁给白仁祥的四个月后生下一个孩子。
     在黄花寨村,仁字辈的下一代是奉字辈,酒鬼白仁祥给这个孩子起了个名字,白奉权,希望下一代有个当官掌权的。
    黄花寨村是一个单姓村。明末清初,一户姓白的人家迁居此地,时值深秋,正是野菊花盛开季节,山坡上,小河边一片片一丛丛的怒放,花黄灿烂如金,甚是喜人,于是起名黄花寨。几百年过去了,这一户姓白的后代已繁衍成四百多口人的山村,都是一个老祖的后代,上坟祭典的是一个祖坟,过年供奉的是一个祖宗牌位。白奉权从出生那天起就受到人们的歧视,无论老的少的,都似乎觉得这杂种姓白给黄花寨人丢了脸。
   “妈的,野种也配姓白?”许多人忿忿不平,谁见了白奉权都没有拿正眼看他。白奉权从有记忆起就感到了黄花寨村人对他的冷淡和歧视。他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在家中从不让爹娘生气,他自尊心也很强,但是周围的人却时时摧残着他的自尊,从有记忆时起就没有受到村里人公正的看待,幼小的记忆中对村里的人产生了深深的怨恨。
    七、八年的光阴一闪而过,白奉权也到了上小学的年龄。当时,黄花寨村没有小学,村里的孩子到邻村上学。白奉权上小学后每一次考试都是第一,年年都能领到奖状,老师喜欢他,他品尝到了受尊重的快乐。有一次,白成业的儿子白仁山当着同学的面骂他“杂种”,他发疯一般和白仁山打在一起,白仁山被撞倒在地上跌断了胳膊。
    那时,黄花寨村的支部书记是白成春,白成业是村的大队长兼贫协主任。村大队长的儿子是一般人可以欺负的吗?何况白奉权又是个“野种”,更何况黄花寨多少年来都是成春、成业一族掌权。
“把这个小杂种的两条腿给他砸断!奶奶的,欺到我的头上来了。”成业听说自己的孩子被“杂种”白奉权打断了胳膊,大怒。这话传到吴小月耳朵里,她吓得跑到村大院跪在成业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成业总是不依,担任村治安主任的白成岭从中说和:
    “大叔,我看您也别太生气,小孩子不懂事,给他个教训也就是了。”成业见一向不善言语的成岭说情才同意让酒鬼仁祥赔偿一百五十元了事。
    那个年代,一百五十元钱在山里人眼中是个天文数字。酒鬼仁祥家里穷,东借西凑才借了八十元钱,另欠的七十元钱只好写了借据,然后在借据上按上一个红红的手印顶帐。酒鬼回到家中第一次打了白奉权的耳光,骂他给家里惹了祸。白奉权一气之下跑进山里,躲在一个山洞之中,吴小月和酒鬼仁祥找了两天才找到,吴小月找到奉权后,母子抱在一起放声大哭,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母亲这样恸哭,他哭着说:“娘,我不住在这个村里了,他们都欺负我。”
    “净说些没用的,你不住在这里住在哪里?你要是有出息,长大了离开这个地方,在外面做成点事,他们对你就不这样了。”母亲安慰说。从此,他把对白成业的恨深深的埋在心里。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中国已处于“文化大革命”末期,“阶级斗争”的旋风仍在山村盘旋,白奉权高中毕业后回到村里,联合一帮青年成立了造反派,与“当权派”白成业展开了夺权斗争。当时乡里县里都是造反派掌权。几次“文攻武卫”,成业不得不败下阵来。黄花寨村的历史开始由造反派续写,白奉权坐上了村的第一把交椅,官衔是“黄花寨革命委员会主任”,并很快入了党,成为黄花寨最年轻的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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